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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這個詞兒,在我們小時候可是個頻率甚高的口頭語。兩個人爭競起來了各執一端,最後只以“憑良心”三字拂袖而去;兒子不孝順父母、媳婦不善待公婆也常被街坊四鄰罵爲“沒良心的”、“良心讓狗吃了”。“沒良心”能令人無地自容。
良心是什麼?三言兩語還真不好說。有人認爲它是“上帝植根於生命結構中具有先天分別是非善惡的一種無形自律的道德法庭”,也有人認爲是“如來本性的一種延伸”,“它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如此等等。而老百姓說的則很簡單:“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仰可對天,俯可對地,中能對人”“心眼放當間兒,別掖在胳肢窩兒裏”,這就叫“良心”。
是的,良心就是真心,不彎彎繞、不偏心眼兒、不旁門左道,有一是一有二是二。誠信是它的生命。至少要有三個真實的鏈條:一是面對的事實要真,二是主體的意識要真,三是涉及別人的言行要真。良心也是善心、同情心、憐憫心,也就是儒家所講的“惻隱、仁愛之心”。道家所講的“自然、虛靜之心”。老百姓說“心比豆腐還軟,情比流水還長”也象徵着良心特點。是的,水比什麼不綿延柔軟呀,你看,它給予一切絕無偏私,流向何處皆循其理,自高而下勇敢不移,綿弱微達無孔不入,保持水平處處有度,這不就是仁義道德的表現嗎!再有,良心也是自律心,遵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寬恕態度,總是在自譴自責自省自愧中“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如此爲人處世能不心安理得、和諧寧靜嗎?
雖然如今“良心”不算是時髦的詞彙,但它也並未泯滅。雖然人們嘴上不提,但心靈深處良心依然是桿秤,一杆判斷着是非善惡美醜的準星秤,不僅平衡着不同類型的外部關係,也同時平衡調整着自己的心緒。唯其如此,民衆才心如止水,生活才充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