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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的藝術品秋拍會,一架『龍韻中國壬辰年特別紀念鋼琴』以690萬元高價成交。『頂級名琴就像知性美女,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了的,它可以讓演奏者得心應手,達到人琴合一的至高境界。你有幾成功力,它就回饋給你幾分效果。』星海音樂廳首席調律師梁銳祥這樣說道。
文、圖郭曉昊
『高點,再高點……低點……』前段時間票房不錯的電影《聽風者》有這樣一個橋段:著名鋼琴調律師羅三耳坐在上海音樂廳舞臺上的鋼琴邊,指揮著趴在鋼琴裡的『何兵』(梁朝偉飾)調音。『調律師就像樂器界的「華佗」,不止是聽聽音高,還需要通曉多學科知識,維護好鋼琴整體的音質、音色、音程的和諧,是一種藝術上的再創造。』在星海音樂廳首席調律師、星海音樂學院樂器工藝系主任梁銳祥看來,只有演奏技術爐火純青,且對音樂的理解達到極高境界的大師,纔能駕馭好上百萬元一架的世界級名琴,正所謂『寶劍贈英雄』。
頂級名琴『宛如知性美女』
『想想看吧,世無鋼琴,我們也就沒有莫紮特的二十幾部鋼琴協奏曲了;也就沒有貝多芬的奏鳴曲了;沒有肖邦的那些鋼琴詩了;德彪西的「鋼琴畫」也就不可得而賞之了。那人間將是何等的荒涼、寂寞!』辛豐年在《鋼琴文化300年》中的論述不但精闢地道出了鋼琴的外形、內涵和精神,更道出了作為『樂器之王』的鋼琴不可或缺的社會功能。
貝森朵夫、佩卓夫、貝基斯坦、法瑞利等都是歐美音樂家公認的頂級名琴,而在中國家喻戶曉的斯坦威更被譽為是鋼琴中的勞斯萊斯,在今年的中國嘉德秋拍靈感藝術專場上,田家青設計的『龍韻中國壬辰年特別紀念鋼琴』更以690萬元高價成交。
筆者年少時也練過數年鋼琴,把它當成業餘愛好,平時在家彈一般的立式練習琴時覺得得心應手,聽到的聲音效果也悅耳動聽,練到忘情處難免有些洋洋自得,可偶爾有機會在錄音棚或音樂廳裡試奏名琴時,卻總感覺觸鍵『不給力』,聲音悶在裡頭,仿佛怎麼按都彈不響似的。『頂級名琴就像知性美女,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了的,它可以讓演奏者得心應手,達到人琴合一的至高境界。你有幾成功力,它就回饋給你幾分效果。』梁銳祥幽默地給筆者解惑,『歐美名琴的音色感覺雍容華貴,低音渾厚無比,中音溫暖而寬厚,高音明亮而華麗,極具帝王氣質,在音樂廳裡演奏世界名曲,常給人帶來震撼而醉心的聽覺享受。』
調律師也是藝術家
『耳聰、心靈、手巧的調律師就是鋼琴的華佗,而不稱職者則像庸醫一般,因為學琴的孩子們都是白紙一張,本身對聲音的高低強弱沒有概念,手指的控制力也差,如果一開始不調好,那真是誤導了他們。』
從藝三十多年的梁銳祥接觸過無數的著名鋼琴家和名琴,在他看來,調琴不止是聽聽音高,還需要通曉多學科知識,維護好鋼琴整體的音質、音色、音程的和諧,是一種藝術上的再創造。『調律師的素質和判斷與鋼琴音色的發揮成正比。』
選購鋼琴最好
請調律師同去
『專業的演奏用琴比一般立式鋼琴的琴鍵更淺,因此靈敏度更高,演奏家的手指能夠在上下翻飛,揮灑自如。』梁銳祥告訴筆者,有的愛好者甚至鋼琴教師存在一個誤區,就是覺得琴鍵越深、觸感越重纔能鍛煉手指的跑動,其實亞洲人的體格本來就比歐美人『苗條』,在適應性上的差異十分明顯。『如果作為業餘愛好去練琴,我建議選擇觸感相對輕盈的,否則手指很容易勞損。』
『現在大家的經濟條件都好了,買架鋼琴不是什麼難事,那麼在量力而行的前提下,第一次購買的鋼琴品質如何就相當重要了。』
梁銳祥覺得好鋼琴的優點就在於聲音和手感兩方面,控制力越強的越出色。『選購鋼琴時最好請專業調律師同去,因為相比音樂老師,調律師對鋼琴的構造和機械原理更熟悉,了解更全面。』不要誤以為琴聲越響亮就越高級,實際上,聲音從低到高,表現力變化的層次豐富而細膩,方能算得上一架好鋼琴。『鋼琴使用了一定時間後,由於氣候和構造形變等原因,音色會發生變化,甚至在挪動後,都要進行調律和維修。』特別是剛出廠時,鋼琴就像汽車一樣,有一段磨合期,用戶要密切關注,前三年最好每半年調一次,過了3年以後比較穩定正常了,可一年調一次。
『可以說,超過九成的家長不知道調律的重要性。有的孩子因為一直彈著音不准的鋼琴,把耳朵都搞壞了,有一次我調好後,那孩子都呆住了,說沒想到彈出來的樂曲效果原來這麼美,自己差點失去了興趣。』
鋼琴擺設小竅門
1.保護地板
鋼琴的腳輪(輪子)有可能會弄傷或弄髒地板、地毯。建議采用『隔絕器』(輪座)或『鋪板』作為承受腳輪的器具。
2.不要過分靠近外牆
建築物的外牆比較容易吸收濕氣,會不斷受到外氣的影響,因此,如果鋼琴過分靠近牆,也有可能會損及音質和音量,請離開8~10cm放置。如果有可能的話,面向房間與房間之間的隔斷或拉門是最理想的。還有,在住宅區或公寓等地方,要注意是否遠離廚房和浴室。
3.注意隔音
立式鋼琴的聲音是從後背共鳴板處發出的,而三角鋼琴是從鋼琴下側發出很大的聲音。所以,如果把立式鋼琴的後背朝向房間的窗戶,聲音就會通過窗戶不斷地流瀉出去。窗戶旁既有折射陽光進入,也容易受到風雨和灰塵等的侵襲,這對鋼琴來說是不適合的。在萬不得已需要把鋼琴放在窗戶旁的情況下,請配置厚實的窗簾。此外,還可考慮放一些泡沫板或舊毛毯在鋼琴背後吸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