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越在醫院陪夜,看盡人間冷暖。有人牀前探訪者絡繹不絕,有的始終孤獨地背過身去蜷在角落,神色黯淡。隔壁牀有個老太太,九十歲了,依然健談,子女很多,都很孝順。據說家裏還有個九十歲的老伴兒。老太太常常自言自語:“不知道你們阿爸在家誰給他做飯吃呀?”“我不在你們阿爸身邊,他這幾天睡得好嗎?”過了兩天,傳說中的老伴兒終於讓女兒捎信來了,老太太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少女般的笑容。原來信裏有這麼一句:“今天早上醒來,發覺小姑娘不在枕邊,有點兒沮喪,希望小姑娘養好身體,早點回到小夥兒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