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戴逸如文並圖斯圖爾機場小而簡陋,我每次大約花5分鐘就穿過了。而與拉爾夫同行卻走了20多分鐘。爲什麼他會慢呢?他先幫助一位老太整了行李,再把小孩舉到窗口,讓他看清風景,又拉我欣賞掛在牆上的、名家捐贈給機場的油畫,然後與清潔工聊了幾句閒話。
我很好奇他的行爲。他說,他曾在部隊清除地雷,很多次看到身邊的戰友頃刻間被炸得面目全非。所以他學會了把每一刻當作生命的最後一刻,充分享受世界,充分享受生命。
而我,恰恰相反,一直以爲人生像一場剛開始的盛宴,美味佳餚會源源不斷,錯過一兩道也沒關係。這種想法從此扭轉。
我玩味享受二字。假如我們把每一刻當作最後一刻,我們會怎樣享受?不用我說,你懂的。另外,我們總是把“認準目標,不爲路邊的花草心動”奉爲金科玉律,這種思維是否太單一太功利?你不覺得拉爾夫所謂的享受——助人爲樂、藝術欣賞、平常心——與我們所說的享受,距離太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