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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斌金剛鑽之所以無堅不摧,是因爲它的密度,而生命的密度,正是由“勤”決定的。相同時間裏,我們比他人完成了兩倍的細節,我們的密度就是他人的兩倍。
“勤”在本質上是對時間的致敬。通常情況下,人們認爲時間是無生命的,這不對,在傳統生命維度內,時間一定是生命體,一定是呼吸體,我們浪費時間,就是在欠大賬。
在尋找安詳的過程中,我越來越深切地感到時間是物質的,具體的,就像手上的粉筆,只要你寫,它就會短下去;又像陽光下的雪,即使你不動它,它也會薄下去。對於一個人來說,它有一個總量,就像一缸米,只要你用,它總會完。
那麼,拿這有限的時間用來做什麼,就成了關鍵。對於一個要成爲物質富翁的人來說,把一天時間耗在股市上是正確的,但對一個想做精神富翁的人來說,把一天時間用在股市上顯然是錯誤的。
由此看來,目標成爲關鍵中的關鍵。
有一些儒學專家、道學專家、佛學專家、心理學專家,雖然學術水平很高,但煩惱依舊,災疾依舊,什麼原因?就是因爲他知而無行。這就像許多“財富專家”恰恰沒有財富一樣,因爲賺錢除了理論,更需要去播種,去耕耘。
還有一些人,要麼去寺院、道場皈依,要麼拿出一生的積蓄去朝聖,但仍然和吉祥如意無緣,原因何在?在我看來,問題就在“行”字上。
一個密不透風的“勤”背面就是安詳。許多人的安詳之所以不能出來,就是因爲“勤”是透風的,不究竟的,因爲這個透風,這個不究竟,纔有了心猿意馬,就是說,我們給了意識開小差的機會。而在意識開小差時,“感”和“覺”就被幹擾,來自本體的安詳之光就無法流淌。我們一定有這樣的體會,當專注於一件工作時,恰恰沒有焦慮,閒下來時,焦慮到來。可見帶給我們焦慮的是意識。爲此,僅僅從消除焦慮的角度,“勤”也非常重要。
強調“勤”事實上是強調從細節做起,從改過做起,從衣食住行待人接物做起。
打個比方吧,我們要撥通一個人的電話,需要把對方的每個號碼撥對才行,如果對方的號碼是八位數,我們只撥對了七位,電話是通不了的。
一個人因爲對老闆的不滿故意生產了一個次品,他生命的賬單上就永遠留下了一個漏洞,對於生命本體來講,這是一個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因爲時空的特性是不可再來,不可複製。如果我們在一個特定的時空點把一個工序做錯了,把一句話說錯了,將不再有可能更正,因爲那個特定的時空點已經永遠像流水一樣流走了。
回頭再說老闆,其實,我們所有人都在給一個“大老闆”打工,如果把我們的隸屬關係定位在這個角度和高度上,那麼我們就不會計較小老闆對我們的厚薄了,“大老闆”對我們的厚薄纔是最值得我們在乎的。
所有工作事實上都是自己和“大老闆”的一個約定,和小老闆沒有關係。一個個緣分,看起來是我們和世事的關係,究其本質,是“大老闆”在我們生命中的展示。我們錯誤地處理了一個緣分,就等於我們向“大老闆”犯下了一個錯誤。
因此,寫下“不用揚鞭自奮蹄”這句話的人,肯定明白這一點。它是一個主動、一個自願,真正的敬業正是從此而來。想想看,當一個人心懷與“大老闆”的約定和心懷與小老闆的約定,做事效果該是多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