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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仲清
今年是我的母親侯振華辭世20週年。雖然她已離開我們多年,但是她的音容笑貌經常浮現在我的腦海中。翻看母親的照片,她彷彿就在我們身邊。
在三年困難時期,由於糧食憑票供應,一般每人每月28.5斤定量,家家沒有多餘的糧食,每頓飯只能計劃着吃。那時母親蒸的一屜窩頭,個兒最大的是父親吃,小一點的是我們哥兒幾個吃,奶奶的窩頭比母親的大一點,而母親吃的窩頭是最小的。
那時候,做衣服買布也是憑票購買,母親很少使用,把布票全讓我們哥兒幾個用。母親雖然一年添不了一件衣服,但她身上穿的總是那麼幹淨利落,其中有一件帶大襟的藍色上衣已經洗得發白了,母親還一直穿在身上。
母親不但勤快而且爲人很好。親朋好友的事,不管是白天還是深夜隨叫隨到。二嬸李世華是夜間去世的,得知消息後,父母和我連夜去朝外芳草地,幫助二嬸一家料理後事。
李大爺沒兒沒女孤身一人,他病重時,我們都去下三條李大爺的單位看他。當時李大爺吃住在單位,在單位大院西北角的房子居住。他去世時,我和父親、母親、於崇福大哥、薛二伯等人共同料理了李大爺的後事,使他入土爲安。
在朝外南下坡地區,只要提到馬大嬸——母親,老街舊坊都是交口稱讚。今年近80歲的謝景山老師回憶起五十多年前自己交朋友時,稱母親熱情積極地爲他出主意、提建議,至今他還讚不絕口。今年71歲、原住朝外杜家樓的馬連和碰見我就跟我說:“馬大嬸人特好,老遠看見我就打招呼。回想我年輕時,馬大嬸爲我的親事沒少受累,曾先後給我介紹過三個朋友,雖然都沒成,但至今我還記着,我感謝馬大嬸爲我操心。”母親也曾多年擔任居委會治保委員,那時街道居委會沒有一分錢報酬,她和許多婦女一樣,默默無聞地認真做事,積極熱情地爲居民排憂解難,爲黨和政府分憂。
“痛無救母藥,哭您未享福”,這是母親去世後,哥哥寫的碑文。母親曾在朝外三佛寺煤場當過工人,長年的勞累使母親患上了心臟病、風溼性關節炎等病。她房顫心跳過速時,躺在牀上歇一會兒,緩解後又接着幹活兒。母親的每一天都是那樣地忙碌,那樣地不時閒兒……母親是無私的,母親是難忘的,她將永遠活在我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