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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69周年紀念日,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很忙:出席『全國戰歿者追悼儀式』並發表致辭,通過代理人向靖國神社供奉祭祀費。
自1994年時任首相村山富市以來,歷任首相均在日本戰敗日的致辭中提及日本對亞洲各國的戰爭責任,並重申『不戰誓言』。然而,在今年致辭中,安倍延續去年8月15日致辭的『獨特風格』,既不提加害責任,也不提『不戰誓言』。
日本政府7月通過解禁集體自衛權的內閣決議後,國際社會對安倍政權『歷史觀』和『戰爭觀』的擔懮越發高漲。安倍今天的致辭進一步印證了這一擔懮。
在日本官方的歷史認識問題上,很多時候,不說什麼比說了什麼更重要。
眾所周知,1995年8月15日,時任首相村山富市發表『村山談話』,其核心正是『戰爭責任』和『不戰誓言』。而安倍上任後的兩次8月15日致辭都『省略』這關鍵兩處,實質上抽走了『村山談話』的靈魂,從一個側面暴露了安倍的『歷史觀』和『戰爭觀』。
安倍此前對媒體表示,有意在明年日本戰敗70周年的8月15日發表『安倍談話』。如果說去年和今年的致辭是明年『安倍談話』的前奏曲,人們據此有理由相信,『安倍談話』的底色將是歷史修正主義,將是對『村山談話』的閹割和摒棄。
出於對行將出籠的『安倍談話』的牽制和擔心,村山富市最近在多個場合反復表示,其後的歷任日本首相明確表示繼承『村山談話』,因而『村山談話』已成為一種國際公約,不容修正。他還在最新一期《世界》雜志中敲響警鍾:繼承『村山談話』不能僅僅停留在口頭上,更需要在行動中體現談話精神。
然而事實是,在安倍『全國戰歿者追悼儀式』致辭同日,其內閣三名閣僚參拜了靖國神社。安倍雖然本人未到,但找人替奉的伎倆明眼人一看便知。靖國神社是日本軍國主義對外發動侵略戰爭的精神工具和象征,其問題實質是日本政府能否正確認識和對待侵略歷史,能否恪守迄今在歷史問題上作出的表態和承諾。而參拜也好,獻祭也罷,怎樣粉飾都遮不住否認侵略戰爭歷史的行為。
就中日關系而言,日本只有切實正視和深刻反省過去那段侵略歷史,同軍國主義徹底劃清界限,中日關系纔可能實現健康穩定發展。正因為如此,中方15日再次嚴肅敦促日方以負責任態度妥善處理有關問題,以實際行動取信於亞洲鄰國和國際社會。
值得警惕的是,安倍在今天的致辭中再次放棄『不戰誓言』,可能是對解禁集體自衛權後日本國家走向的一個注腳,某種意義上是在宣示解禁集體自衛權與『不戰』理念無法並存,暗示日本將重新成為可以發動和參與戰爭的『普通國家』。
日本在軍事安全領域的政策動向直接關系到日本國家發展走向,也事關地區和平與安全。當日本領導人准備同時放棄反省歷史的『戰爭責任』和面向未來的『不戰誓言』,對於國際社會和愛好和平的人們,這無疑是一個值得警覺的危險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