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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收復北疆半邊天
再打要塞達?城
天山腳下的草原上,餘虎恩、黃萬鵬率騎兵飛一般馳騁,然後在一個山梁背後埋伏起來。突然,通向天山南麓的大道上煙塵滾滾,數千騎兵蜂擁而來。黃萬鵬一愣,說:『這肯定是阿古柏給烏魯木齊派來的援兵!好懸啊,我們要是來晚了,把他們放進烏魯木齊,那可就對我們不利了。』餘虎恩冷笑道:『正好,讓他們領教一下我們騎兵的厲害!』餘虎恩將馬一兜,舉起大刀高喊:『將士們,賊寇送上門來了,殺呀!』
大軍士氣正旺,勇猛無比,一陣廝殺斃敵百餘騎。敵首不敢戀戰,匆匆退兵。烏魯木齊城外的六道彎山梁上架起大炮,對准景惠門只轟一炮,守敵便嚇破了膽,蜂擁出南門逃竄。文將軍用望遠鏡看得真切,說:『哈哈哈,只轟一炮就都嚇跑了。這真是「一炮成功」啊。』
大軍雄赳赳開進烏魯木齊城,軍旗在城頭上飄揚。文將軍騎著戰馬走在大街上,很多百姓都列案焚香歡迎。一位少數民族百姓上前拉住文將軍戰馬的韁繩,熱淚盈眶地說:『這位將軍啊,你們為啥不早來?阿古柏太壞了,殺的人太多了!』文將軍下馬拉住老人的手,說:『大叔,你們吃苦了。我們這一次進疆,非把阿古柏消滅不可,決不讓你們再受罪。百姓們以後會過上好日子。』探馬飛馳來報:『文將軍,金順將軍的滿營已經把西路的昌吉、呼圖壁和瑪納斯全部收復!』文將軍高興地說:『好!告訴各部將領,北疆除伊犁還被沙俄佔領外,其餘全部拿下!我們只用兩個多月時間,就完成了收復使命!』
收復北疆後,大軍得以暫時休整,有些將領恨不得一鼓作氣拿下南疆。前敵總指揮文將軍向上請示,結果上峰說不可行。文將軍看了上峰的指示後,給眾位將領解釋說:『阿古柏已在南疆經營八年,又有英俄帝國支持,實力不可小覷。此時已進九月,新疆冬季來得早,大軍開進南疆,戰線長達四千裡,無法速戰速決,只怕剛一開戰就會大雪封山。我們要借冬季休整,不能違背天時。當務之急是要做好善後事務,穩定軍心民心,恢復秩序,招商開市,把軍民安頓好,准備度過嚴寒的冬季。』
數月後,烏魯木齊春暖花開,陽光下,大軍正在加緊練兵,隊列整齊,殺聲震天。前敵總指揮處,文將軍正在進行戰前部署:『各位將領,現在是光緒三年三月,河水解凍,冰雪消融。進攻南疆的時機已經成熟。上峰命令我們,對南疆的急戰立即開始!上峰再次嚴明軍紀,嚴禁殺掠,對各族同胞一定要一視同仁,凡投誠者,一律寬待,盡量安撫。』
『阿古柏在天山峽谷的北端達?城布下重兵,命大總管帶數千人馬守達?城。達?城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阿古柏入侵北疆時就是先奪下達?城再進攻烏魯木齊的。當他兵敗退回南疆時,又從達?城進入,並在這裡設置了第一道防線。阿古柏命崔化龍的部將守天山峽谷南端的吐魯番,命他二兒子海古拉守天山峽谷西南的托克遜。這三城正好形成掎角之勢,互為依托。阿古柏妄圖依靠三城的防衛阻擋我軍對南疆的進攻。我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這三座城。
『我率部先攻天山要塞達?城,張曜部從哈密出師自東向西攻吐魯番,金順部待上二城攻克後,三軍會師合攻托克遜。各位將軍立即回去准備,明日辰時收復南疆的戰役開始打響!』
各位將軍同聲領命。文將軍又命令:『部將黃萬鵬,你帶十營兵力乘夜進軍,銜草疾走,一定要在天亮前貼近達?城,待天亮時出其不意發起猛攻!我率大軍隨後趕到支援!』黃萬鵬堅決地回答:『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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