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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英國政府通訊總部間諜加雷思·威廉斯離奇死亡,屍體被人用包包住棄在浴缸裡。調查人員認為他可能死於情殺,凶手可能是他的一名同性情人。據稱,加雷思曾為英國軍情六處工作。該事件讓軍情五處前女間諜安妮·曼塵很是震驚,並向媒體現身說法,揭露了軍情五處、六處、通信總局三個情報機構的糾葛,以及做間諜不為人知的『孤獨』經歷。
三大間諜機構
有衝突非和諧
安妮說,間諜們一直喜歡住在倫敦的皮姆利科區,這是一個很熱鬧的所在,距離上班地點近,尤其方便夜間執行緊急任務。安妮說,上個世紀90年代她自己做間諜時也住在這個地方。加雷思遭暗殺的地點也在這裡,因此讓她頗為震驚。雖然案件詳情並未公布,不過從已知的信息來看,加雷斯是典型的情報部門通信總局(GCHQ)的生活風格。
據她說,人們所熟知的英國間諜機構軍情五處(MI5)、六處(MI6)以及情報通信總局(GCHQ)有著完全不同的工作氛圍和文化。五處是國內安全機構,六處是海外情報組織,而GCHQ則是英國政府情報通信總局。
軍情六處的人,由於可能需要獨立地在海外執行秘密任務,通常比較自信、個人主義。五處的人需要協調廣泛的資源及人力來執行任務,因此要求有團隊合作精神。在三個機構中,GCHQ最神秘,裡邊的人也比較內斂,其員工都是研究型的。盡管情報機構留給外界的形象是鐵板一塊,不過三個機構之間的衝突其實隨處可見。
做間諜不浪漫
與現實全脫節
安妮說,如今間諜的生活是怎麼樣的?情報圈與其說孤立,不如說絕緣。還在招募階段,你就會發現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雖然在你身邊,卻永遠與正常生活沒有交集。他們會要求員工不得向家人和朋友講什麼,而且會立即要簽一份嚴格的保密協議,如果『大嘴巴』就有坐監獄的危險。招工後的審查也很讓人崩潰。安妮回憶說,當時一個灰白頭發的大嬸坐在她家的客廳裡,啥都問了個遍,包括她的性生活。之後,她又被要求找出四個朋友來進行延伸調查;他們還會被要求推薦更多的人。因此,想留點個人隱私是完全不可能的。
剛入職時,新人都會有一種虛無和混亂的感覺,唯一可以把握的信息就是自己的等級。如果執行行動成功,新聞裡可能會有一點介紹,不過只是冰山一角。這對間諜來說,感覺很奇怪:很自豪自己完成了某件事,卻不能和辦公室之外的任何人說,使得他們倍感與現實脫節。
工資少怕犯錯
職業習慣難改
情報機構神秘的一面給了新人一些安慰,也彌補了待遇上的不足帶來的失落。安妮說,她剛入行時的年薪只有1.45萬英鎊,比同樣從劍橋畢業的同學整整少了5000英鎊。雖然以後會逐漸增加,但要想賺大錢,做間諜顯然是不行的。
不過,如果做錯了事,比如未能阻止炸彈爆炸導致平民死亡,間諜的感覺就會更深刻。內疚、憤怒、挫敗都有,還要拼命爭取不讓責任落到自己部門頭上。軍情五處的官方格言就是『部門維護』。
離開情報工作之後,又會怎麼樣呢?能甩掉過往的種種警惕,過回正常的生活嗎?安妮的答案是否。她說,她的很多同事離職之後,從事各行各業的工作,不過原來的職業習慣依然保留著。比如開鎖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往後看;扔個廢紙,也會把它撕得稀巴爛纔扔;談及自己的個人生活時,也往往會沈默是金。
戀愛多找同行
朋友大都遠去
隨著同事間不斷熟悉,彼此之間交流也多起來,可以有一定程度的溝通。不過三句話不離本行,在外行人看來,多少不能理解。由此,超越普通友誼的辦公室情緣也屢見不鮮。安妮就找了一個戀人,和她一起進入軍情五處的一個男人。但同時這種關系也容易讓間諜受到某些牽制或勒索。
安妮說,朋友們由於擔心問這問那不好,也漸漸地疏遠了與她的關系,一個個離她而去。個人安全因素也是一個與正常世界的壁壘。軍情五處的人的官方托詞是自己是『公務員』或國防部的,軍情六處的人則說自己是外交部門的。
安妮說,她有一次跟一個人說自己是國防部的,結果對方正是在國防部工作,結果就問她是哪個部門的等等,搞得她好不尷尬。作為情報人員,在打電話或寫信時都會格外小心,與人交流時『三心二意』也幾乎成為定勢。
據《信息時報》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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