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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些大門戶網站的體育頻道在推出系列文章,紀念中國女排首奪世界冠軍30週年。那個時候,筆者剛上初中,記憶力超強,所以對當時的許多細節記憶猶新。中國女排奪冠的意義當時是遠遠超出體育範疇的,而是上升爲一種全民族奮發向上的核心精神價值,正好契合改革開放初期高昂的民氣,現在回想起來,仍然讓人激動不已。
還有一個印象非常深刻的細節,就是女排奪冠後,一些老體育工作者飽含激情地說:當年賀龍賀老總曾經說過“三大球不翻身我死不瞑目”的話,如今總算是可以告慰一下這位中國競技體育的奠基者了。但30年過去了,賀龍元帥的眼睛真的閉上了嗎?
答案是否。
中國男足再一次基本喪失了進入亞洲十強賽的機會。統計一下,中國男足參加世界盃的亞洲區預選賽,實際上是距離決賽圈越來越遠的。早年是爭取進入決賽圈不成,現在是爭取進入十強賽未果,標準一降再降,但仍然追不上實力下降的速度。再早一些時候,男女足球隊已雙雙失去了倫敦奧運會的參賽資格。三大球中的另外兩大球,雖然男女籃球已獲得了奧運資格,但這在過去,是毫無懸念的事情,也沒人關心,人們關心的是這兩支籃球隊在奧運會上能得第幾,女隊能不能得獎牌,男隊能不能進八強。排球的情況也不樂觀,女排這支光榮的隊伍如今的奮鬥目標也是取得奧運入場券。總而言之一句話,三大球集體走低,不是個別隊伍的問題。
如何讓三大球翻身?這首先必須明白中國的三大球爲什麼走下坡路,找到原因纔好找到對策。肯定不是人種問題,肯定不是資金問題。八十年代初,中國人的身高體重三圍營養都沒法和現在比,資金與現在比更是一天一地,但那時三大球並不差,男足若不是被沙特和新西蘭“做掉”或者那時就實行勝一場積三分制,則早在1982年就進世界盃了;男排那時曾排名世界第二;男籃是亞洲的絕對霸主;女排得了世界冠軍;女籃得了世界亞軍。下滑的原因皆是因爲所謂“金牌戰略”——集體項目投入大,見效慢,最後得了金牌卻只記爲一塊。花同樣的錢,可以在射擊、舉重、體操、賽艇、皮划艇等項目中拿上一大堆金牌。這樣,大到奧運會,中到亞運會,小到全運會,各省都在橫向比較誰得的金牌多,誰還願意下工夫去抓三大球?
解鈴還需繫鈴人。既然是“金牌戰略”造成的這種局面,就還得從“金牌戰略”去想辦法,最簡單而有效的辦法,就是先變更全運會的金牌統計方法,有意識地向三大球傾斜。具體的做法是:按各支隊伍的報名人數統計金牌數,即男女足各設23枚金牌,男女排各設14枚金牌(現在的國際比賽規則,排球每隊報名14人),男女籃各設12枚金牌,銀、銅牌依次類推。這樣,你只要在三大球男女六個項目中得到一項冠軍,就確保有十幾枚甚至二十幾枚金牌入賬,各省發展三大球的積極性就會空前提高,不但再也不會出現把女足、女排隊伍砍掉的局面,甚至多年的老大難問題——青少年梯隊建設,都會想辦法解決了。其他的集體項目,也可以參照三大球,但不以各隊人數計算金牌,而是以上場人數計算,如手球計7枚,曲棍球計11枚,棒球、壘球各計9枚,水球計7枚,冰球計6枚,這樣,就可以全面振興中國的集體項目,同時,還突出體現對三大球的政策傾斜。
集體項目不同於個人項目和多人項目。像乒乓球、羽毛球、射擊、體操等項目的團體比賽,實際上是多人項目而不是集體項目,因爲團體成績就是每個選手成績的簡單相加,如果你的每位選手都是最好的,那麼肯定團體成績就是最好的,而一支足球隊絕不是把最好的球星湊在一起就可以得冠軍的。集體項目對於塑造國民的完善人格,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如合作精神、奉獻精神、集體榮譽感等等。在人的一生中,所做的工作絕大多數是“集體項目”而非個人項目或多人項目。所以,體育政策向集體項目傾斜,是非常有意義的。
相信堅持這種方法四至五個全運會週期,中國的三大球就可以實現如下願景:女排重奪世界冠軍,男籃、女籃重新回到世界強隊之列,男排、女足重新稱霸亞洲,男足返回亞洲強隊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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