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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方網訊:連日來,津南區小站鎮文化站的歌唱演員們抓緊排練着“小站撓秧號子”,爭取讓這項區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登上市級目錄。
在津南區小站鎮文體中心,小站撓秧號子的演唱團體正在緊張地排練着。一詞一句、一個頓挫、一絲表情,都彷彿要將觀衆帶進耕田勞作的激情氛圍中。
津南區小站鎮原文化站站長彭忠瑞是小站撓秧號子挖掘整理工作的發起人,提起家鄉的農耕文化,六旬的彭老打開了話匣子,“小站起源到現在140年。撓秧號子是小站人民在100多年種植水稻過程中創造出來的文化,可以說是小站農耕文化的一種表現形式。在長期生產勞動中,也是爲了解除疲勞。撓秧號子在解放前,唱的時候,比較隨意,沒有固定的詞曲,現在我們表演的是整個撓秧號子中比較少的部分。”
在傳統農耕時代,水稻的撓秧工作是持續過程最長的,也最辛苦。因爲要在酷暑時節緊盯稻秧田裏的雜草並且及時將其清除,農民們很多時候要頂着日頭勞作。爲了鼓勁加油,壓住撓秧的陣腳,這種勞動號子即興而生。
1956年,津南人範雲用詞譜等文字形式首次記錄下了一些號子,也就是在那一年,津南村民帶着撓秧號子到北京參加全國演出,受到廣泛稱讚。小站撓秧號子也隨即被編入了《天津民歌集》。
後來,由於水源的因素,小站地區的稻田耕植受到了影響,這種號子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2006年,本市示範小城鎮建設啓動,近郊津南在“三區聯動”的發展模式下,一方面抓緊全面城鎮化的進程,另一方面保住耕地這條生態“紅線”。小站原產地的小站稻開始了科技飲水、恢復性種植,撓秧號子在小站人的努力下也逐步挖掘、編撰、排練開來。津南區小站鎮現任文化站站長陳同軍說:“時至今日參加過當時進京表演的人,就還剩一位老太太。如果這項非遺工作再不做,修繕的話,就斷檔了。我們就請教了當時的老人和一部分有稻田耕作經驗的人,根據範雲的材料,和文廣局協調,傳唱、申遺,就作品的表演就有30多人,領導小組有五六人,共同挖掘、彙總,把這項文化產物很好地保存下來。”
2014年上半年,小站撓秧號子成功收集完成了6首,因詞曲明晰,延傳了或婉轉低沉或節奏明快的曲式,又蘊含着津郊稻田耕作的文化特色,被批准爲津南區非物質文化遺產。彭忠瑞說,對於撓秧號子的傳唱,小站民樂團在尊重原曲的基礎上,還融合進了時代的文化特質,“像第一首《日出東海》,‘日出呀,東海呀’,挺高亢、嘹亮,這是老詞兒。後面的那首,叫《白臉的好漢》,‘白臉的好漢,數羅成’,這個原來內容是瓦崗寨的事兒,我們進行了改編,叫‘稻田裏的好漢,數我們’,‘英俊的小夥走在前’,‘漂亮的姑娘跟上來’,最後一段叫‘鄉親們齊心慶豐收。’有點兒現代的味道。調子沒變,詞更加貼切咱們,咱們要唱自己的事兒。”
小站民樂團成員劉鳳敏和袁寶蘭說:“都是咱們老百姓的歌曲,但是要求高亢明亮。我們這些演員,尤其是領唱的,別看曲子跨度比較大,有時候低八度到高八度,現在唱得特別好。”
如今,京津冀一體化進程的逐步加快,讓津南非遺——小站撓秧號子在市區各級文化活動中被搬上了舞臺,一年來大大小小的十多場演出,使其成爲了傳播津南稻耕歷史文化的“動態名片”。
小站鎮文化站也在成功申請區級非遺後,在今年着手挖掘新的詞曲內容,排練新的表演形式,並將在後期開設娃娃課堂,對接校本課程,結合着京津冀旅遊業發展,讓小站撓秧號子藉助旅遊文化之手走出津門。陳同軍說:“我們下一步工作,和天津圖書館接洽,把更多的作品蒐集到,讓專門的演唱隊伍傳唱。下一步,走進課堂,讓小站地區的娃娃們都瞭解《撓秧號子》這個文化。不單單是要申遺,最主要是繼承和發揚。我們有一個‘南旅遊’的定位,依託小站鎮獨有的文化底蘊來展示,比如,以小站稻的不同生長階段,做史實性質的分樂章式的‘套曲’,裏面有歌曲、有朗誦、有舞蹈等不同形式,正在策劃,把撓秧號子真正發揚,把整個稻作文化傳承下去。”